山东64岁老人癌症晚期,老人得知自己不久于世。主治医生告诉宋先生,当时宋先生觉得天都塌了下来,父亲才64岁,刚刚退休开始享受儿孙绕膝、闲云野鹤的天伦之乐,为什么上天不肯有待老父!
不幸的消息宋先生回到家,虽然想要晚些再告诉老宋先生,但他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地苍白。老宋先生端坐在沙发上,见到儿子进来的面色,便心里略知一二了。他没有和儿子拐弯抹角,直接问到自己的病到什么程度了,让儿子不要对他隐瞒,他自己清楚身体状况。 宋先生忍着心中哀痛,告知老父癌症晚期的消息,说着他潸然泪下,为老人的晚年之不幸。他对父亲说:“您不用担心,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尽力给您治!” 一听这话,老宋便坐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哪怕花掉儿女再多的钱,也无法换回自己健康的身体了。反倒是儿女,如果自己的病花了太多钱,对他们未来的生活质量肯定有很大的影响,孙子和孙女都还小,花钱的地方还多着。他沉默着,心里默默有了打算。
取出积蓄,花甲老人决定游历远方一路向南第二天,老宋叫来儿子和儿媳,对他们说,自己盘点了手里的积蓄,一共有25万,本来这25万可以都花在医院,可能能换取几次化疗的机会,可是他不愿意那样,明知自己的生命就算用再昂贵的药物、再贵重的机器,也回天乏术,并不能让自己的生命长度和质量得到保障,索性他要趁还走得动,去着一辈子没有见过的风景处看看,闯一闯祖国的大好河山,看一看峻峭的华山,品一品幽静的西湖,踩一踩松软的沙地……
儿子为父亲的决定而震惊,他佩服于父亲面对生命跌宕的坦然,敬羡于父亲直面死亡的淡定,然而他心里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痛,尊重父亲的选择和尽儿子的孝道之间他无法权衡。 老宋看他面露苦痛,宽慰儿子道,“人生在世,终有一丝,比起在重症监护室里全身无法动弹地离去,不如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告别,我努力工作了半辈子,把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事业和家庭,现在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快要结束了,我想要自己的生命更加丰富,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年轻时,我困于岗位职责,困于儿女抚育,我没有花在自己身上什么时间,恍然回首,垂垂老矣。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着!”
一路向南,把人生的末端走开阔在父亲铿锵有力的话语里,宋先生尊重了父亲的决定,他帮父亲购置了旅途中要准备的物品,帮父亲一起制定旅行计划。老宋说,他要一路向南走,感受祖国逐渐温暖起来的气候,感受沿途越来越潮湿的空气,越来越茂密的植被,感受他上半生没有得到的惬意。 在老宋的最后半年时间里,他辗转过高铁和飞机,也体验了邮轮和大船,他拿着自己半辈子的积蓄,换来了灵魂里最美好的回忆。或许人离去之时可以带走这一生里零星的记忆,那对于老宋来讲,一定是一段又一段的旅途,点亮了人生的末路。 他在旅途中,从不去想自己将死,还是把自己沉浸在每一处好景色里,在他留给儿子的最后的讯息里,他说,我这一辈子,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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