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游南京苏州杭州上海苏州记 || 国庆自驾游上海-苏州-杭州

苏州 · 发表于 2017-11-4 21: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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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记

一

非黑即白，中间是我们

夜晚的幽灵

无人识，亦无人过问

黑如檐铃，白如月光

它们互相进入，交媾的快感

也令它们互相遗忘

现在既无黑也无白

一条河消失了两岸

两个异乡人面目全非

今夜，我们既是黑也是白

或者时而黑，时而白

在黑与白中，肉身一天

完成最后的忏悔

二

客栈已满，困睡马车

街上，凉风窃窃私语

一只野蚊闯入，秋梦转身

陷于无痕的血泊

三更之后，一个女人在

一堵墙的背后嘶吼

进而呜咽

最后归于无声

她面对一个男人失聪的耳朵

和他后面空壳般的街道

摩托暴力的马达

从她失意的心脏上疾驰而过

她不知道，此刻马车中

开放着另一双耳朵

它们也曾暴殄无声的嘶喊

并借此后一生来消化

三

飞鸽已死，邮筒无迹可寻

他踏遍巷陌，执意寄出一封信

从青楼颓败的姑苏城

寄往一名女子的心头

多少人死去

并借助新的身体复活

这彼此混淆的身影中

哪一个被唐寅选中还魂？

日光屠城，我为昨日之身

举办隆重的葬礼

吊唁的人群

与我悲哀相望

只有祭日鲜活永续

人们站立，如碑文相对

在世一日，即为一笔

谁能从最后一字活起？

四

不入园林，也不朝拜故居

蚁行于围墙之外

我们如盲人提灯

摸寻一座旧城的入口

古旧书市无旧书

而旧书中，只有一只蠹虫

以宋字为椽

搭建世人遗忘的宫殿

日落前，有人在广场唱戏

宫商角徵，滑过薄凉的树梢

一只寒鸦耗尽喉管中

最后一丝温热

在无名深巷

短裤男人梳着民国油头

与我顷刻对视，之后走远

仿佛一个朝代消影无踪

2017.10.06

写在后面的话：

1、非黑即白

2017.10.02上午一大早，我和BG从杭州出发，直奔上海。我们估摸1号出行的人特别多，怕塞车，第二因为我约了1号下午车辆保养(虽然因为里程数未到而作罢)，2号晚上即到苏州，因同行顺风乘客，晚上我们在同里古镇溜达完一圈。随即驶往苏州城区。不知道是处于节省，还是当晚实在找不到酒店入住，在BG的三番四次的说辞下，我们在车里度过了2017年国庆出游的第一个夜晚。（我曾经在信丰的时候在医院楼下住过一个夜晚，深知在车里过夜的难受，冷热不均，腿脚不便，蚊虫叮咬等）。

非黑即白，写的是当晚本不该发生却又鬼使神差发生了的一些片段。我们都对自己的“异乡人”的窘境感到忏悔，而BG更甚。当晚夜里两点钟，模糊的我被BG的一通长达半小时之久的电话吵醒。我半睡半醒，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NB（BG大学室友，毕业至今常有联系，算是不多得的好友、同学），我也认识，大学时候去他们学校睡他们宿舍，北京工作阶段与之有过交接，一起吃过饭，逛过什刹海。巧的是，NB似乎为自己刚“得逞”的一件“乐事”而“沾沾自喜”。也许，并不是喜悦。

2、客栈已满

好像很多分手的故事，都愿意发生在半夜三更，为这样的分别增添几许悲凉。9.5凌晨为L送机场，而在L楼下过夜，等凌晨叁点出发，也遇见了一起分手事件。女生打着电话，哭得犀利话里。此次苏州的我们的车里，四只耳朵聆听着车窗外的吵闹声。男生居然说得出一些特别伤人的话，好像女生就是活该对她好。我和BG都不可能对自己另一半道出这么过分的话。这位女生真是瞎了眼，不知道当时怎么会看上这样的渣男。在我俩的世界观里，女生是应该用来宠的，而不是吼的。（也许世界本就是这样，太极阴阳，有阳光就会有黑暗，有美好就会有丑陋）

而，我们的现在的优秀，可能也正是因为前任的拙劣，自己的不成熟，失败是成功之母，才换来如今我们的美好。L曾经开玩笑地跟我说过，学生时代谈恋爱不就是给未来的竞争对手养老婆吗？此话不无道理。如今岁月静好的我们，都是当年那些不堪提及的往事成就的。

3、邮筒

这是我的故事，我坚持要寄出一张明信片给L，代表我的心意。这是热恋中的男人，会去绞尽脑汁做的一些“意义”性质的事情。BG本打算也寄出一封给她的GF，现在是他的妻子，从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就跟他"混在一起”的“糟糠之妻”，老夫老妻的关系，竟然淡漠了他的这个举动。

大概是上午11.30的时候，BG完成了他在苏州老旧书店淘时代遗留下来的好书，我们中午12.30左右在一个叫“颜家巷”的小巷子里，一个正宗的重庆面馆填充了干瘪的胃。从大概下午一点钟，一直全城寻找邮局，寻找明信片店铺，在几经波折之后，我们选在了妥协。回城路上绕道回去同里古镇，在那里有一家“猫的天空”店。

来时，竟没想起要寄明信片，虽然也踏足了这家书店，当时BG跟儿子来了一段微信视频聊天，而同行的两位乘客，眼神示意我离开。就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我们归途上却为了它绕道。有些时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位置，不一定最好却是最适合你的。我们都无法摆脱这命运的束缚。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回程已经推迟了顺风乘客半小时。我争分夺秒，三步并作两步，跑步穿过同里景区，第一次为了节省时间，拿到卡片到杭州寄。BG提醒我，这样你就丢失了苏州的邮戳，那就失去了寄明信片的意义。准时接乘客，和耗费时间寄明信片，是当时横在我面前的两道难题。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你必须做决定，就必须做取舍，兼得到头来，一个都做不好。我选在了后者，给乘客去了电话，冠以国庆假期堵车的理由，对方表示理解，愿意等。我再次跑回猫空书店，亲手寄出了一封挂号信，一封平邮。（担心丢失，所以各自寄了一封，总有一封可以到L手上，可结果事与愿违，L因为回老家办事推迟来杭州电话拒收了我苦心寄出的明信片。退回之后几经周转，现在回到了我的手上，这是后话）

4、旧书店

旧书店是BG喜欢的。没到一处地方，如果有这样的书店，BG是一定要去的。那个经营书店的老者，果真如百度上的人一模一样。而从高中开始，每随BG入旧书店，我都一无所获，BG每次都满载而归，花个几百块人民币买得精神上的食粮，“稳赚不赔”。

本来想和老者合影，中途他出去了，他女儿来看店。我向她咨询了一下，阳澄湖大闸蟹，答应了要寄给L的。老者女儿告诉我，这集市上有，可能不正宗。巴城镇，或者阳澄湖镇的可以。 （我们在阳澄湖停车的时候，下午七八点在一座桥上留影之后匆匆离去，却错过了最佳购买大闸蟹的地点）后来，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代购，老板同时还是顺丰的个人代理。90块一斤，60块一斤，180一斤的大闸蟹，价格不等，顺丰到深圳运费50多。发给L，因为第二天上午要去姐夫家，参加婚礼，大闸蟹最早也要下午5点到，时间上不凑巧，而作罢。

感谢BG，没有你当时的诗，我现在估计快要把上海苏州行，忘却了吧。上海篇，下次推送。要去跑步打篮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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