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系”一般指由福建莆田人开办的民营医院,据统计,全国80%的民营医院都由莆田人直接或间接控制,“莆田系”医院从事的业务主要以“整容外科”、“男科”、“妇科”为主,而这些业务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利润高,门槛低,美莱整形整容、曙光男科、天伦不孕不育这些耳熟能详的医院都是从事此类业务,也都是由莆田系所控制。 莆田 (中国) 健康产业总会于 2014 年6月28日在莆仙大剧院成立,号称全球最大的健康产业联盟组织。据悉,其旗下拥有全国 8600 多家民营医院会员,提供 100 多万医护人员就业,年营业额达到 2600 亿人民币。 莆田系早期多以“游医”的形式存在,通过刷电线杆、在街上贴小广告起家,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便迅速积累起一笔财富。从“游医”到开设诊所、医院,莆田系们开始租赁房子和设备充当临时医院,大量聘用“临时工”医生,并给他们冠以教授、专家、圣手、海归名医等头衔,通过自抬身价和夸大疗效来招揽顾客,也正是从这一时期,莆田系开始把大量钱财砸向媒体和网络广告宣传。再后来,一些公立医院谋求转型,将部分科室外包,从此,游医们登堂入室,摇身一变成了正规军。 野蛮生长的好日子没能一直持续下去,各种诈骗、医患矛盾等一次次将莆田系推上风口浪尖。2000年,国务院发布指导意见,政府的非营利医疗机构不得与其他组织合作营利性的“科室”“病区”“项目”。2004年,承包科室被卫生部列入严打之列,众多莆田系合作项目因此被强行终止。“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发展后期,莆田系另辟蹊径,通过托管一些运营情况较差的公立医院重新步入“正规”。因为急于扭转亏损的局面,整形整容、男科妇科等高利润的行业成了莆田系的主要业务,随着政策的逐步开放,完成了早期原始资本积累的“莆田系”开始自建医院,并最终形成了以詹系、林系、陈系、黄系为首的“莆田系”四大派系。
那些年,我们看过的民营医院,济宁莆田系医院大起底
莆田系为何占据了全国80%民营医疗市场?他们到底“坑”了多少“黑心钱”?这些恐怕并不是人们最想了解的。然而对于济宁市民来说,在济宁莆田系医院到底有哪些?它们“入侵”济宁到了何种地步?则是当前最为关心的话题。通过与济宁医疗市场业内人士交流,记者得知,据保守估计,济宁民营医院中,莆田系的占比在80%左右。”
在济宁,当济宁协和医院、济宁曙光医院、济宁丽人医院、济宁博仕医院、济宁金盾医院等民营医院的名字响亮起来时,随之而来的则是妇科、男科、无痛人流、不孕不育等广告宣传登上大雅之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除上述民营医院以外,济宁红房子医院、济宁同仁眼科等为济宁市民所熟知的民营医院也均为莆田系民营医院。
在记者采访中发现,自这些以“男科”、“妇科”为主打治疗科目的莆田系医院“进军”济宁医疗机构市场以来,网络上关于当地民营医院“黑心”、“坑钱”的网友爆料层出不穷,本地网友对于妇科、男科、无痛人流、不孕不育等广告宣传深恶痛绝而这些让人难以启齿、又无法清晰鉴定疗效的疾病,却是莆田系们最主要的生财之道。 或许还有网友记得,2014年7月,新东方教育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俞敏洪发微博称,云南新东方一名女员工在云南玛莉亚医院分娩时意外身亡,院方在预警、抢救、转院等方面存在重大漏洞,敦请相关部门进行调查。事发后不久,便有多地网友呼吁“这样的玛莉亚医院当地也有,同属莆田系,大家择医问药千万要慎重”。 涉足济宁医疗市场多年的业内人士们随口便报出一长串“莆”字号民营医院(具体名单见文末),除了妇科、男科、不孕不育、美容整形“四大天王”,骨科、肝病科、皮肤病科、肿瘤科、精神病科、肛肠科等等,莆田系通过开设民营医院、承包公立医院相关科室、直接托管、“买断” 公立医院等手段,几乎占据了这些疾病市场的大半壁江山。不过,无论是治什么病,医疗跟利益牵扯太多关系,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从小广告到公交车,从户外到网络, 莆系民营医院患上“重度广告依赖症”
曾有业内人士称,莆田系的成功得益于一项治病原则:专治旁门左病。样妹深以为然。从最初的性病、皮肤病,到后来男科、妇科、不孕不育、美容整形,再到看似高大上的生物高科技治疗肿瘤,莆田系瞄准的疾病大体上就两种:要么是患者难以启齿,不希望在大医院留下诊疗记录的;要么是疾病本身就无法根治、甚至已经无药可治,患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乱投医。在这些情况下,一旦患者“听说”有哪家医院可以治疗,十有八九都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前往就医。 而在这些情况下,虚假夸大的“广告”却更容易成为“压死”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作为成立时间不长、口碑和知名度远不及公立大医院的莆田系来说,如何让患者“听说”呢? 早在莆田系进入济宁发展之初,主要宣传渠道以电线杆上贴小广告,发传单等为主,信誓旦旦“祖传秘方根治牛皮癣”,真正的病人没治好几个,各种小广告倒是把大街小巷弄得像得“牛皮癣”。随着市民警惕性的提高,电线杆广告的可信度下降,莆田系民营医院开始将目光转向电视台等媒体,人们经常可以在公交车上听到内容为“某某医院提醒您,某某站到了”的报站广告,随后,互联网兴起又令网络广告迅速成为莆田系招揽客人的新工具。用网友吐槽的话说“一打开电视或者坐上公交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全市有多少人不孕不育呢”。 尽管广告费用翻着倍往上涨,可这些民营医院的宣传势头却依然不减,“最”、“首家”等吸引患者眼球字眼层出不穷,同样,慕名前去就诊的病患也增加了不少。 业内人士透露,在百度搜索中,妇科病、人流、不孕不育等关键词几乎全部被莆田人买断。更有甚者,即使搜索结果显示的是“某某公立医院”“济宁市治疗某某疾病医院排行榜”等看似客观的信息,点击后,依然会跳转到各种莆田系医院的页面去。小编选了“人流”和“男科”这两个关键词,分别进行百度搜索实验,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首先,小编在百度搜索框中输入“济宁 人流 公立医院”字样,排在搜索结果第一页的,除济宁正规医院人流排名外,还有济宁红房子医院、济宁丽人医院等莆田系民营医院的信息。 随后,不死心的小编又在百度搜索框中输入“济宁 前列腺”字样,搜索结果第一条为看似客观中立的济宁治疗前列腺的专业医院的信息,这条标题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一家医院的名称,但当小编点击这个链接后,页面链接为济宁协和医院的官网。而济宁金盾医院、济宁曙光男科医院等大量莆田系民营医院的信息,出现在了 “济宁 前列腺”的搜索结果页面上。 从铺天盖地的传统媒体宣传,到大量依靠搜索引擎的网络营销,莆田系们可以说集体患上了“重度广告依赖症”。一方面,他们不断扩大宣传规模,忽悠更多的病患前来就医;另一方面,巨额的宣传费用又逼他们快速回本,只重短期利益,对于病患自然是尽量揩油,能赚多少赚多少。有数据显示,一些民营医院广告投入已经占据了每年营业额的60%,而在利用搜索引擎做竞价排名,推广医疗服务的时候,存在着大量的夸大宣传,虚假宣传的情况,给患者带来了不少损失。
业内人士支招,如何快速识别莆田系医院真面目 尽管上文中已经列出了几家济宁的“莆”字号医院,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要一口气记住这么多医院的名字可不容易。那么,如何快速识别一家医院到底是正规公立医院还是所谓的莆田系医院呢?业内人士教给小编一条秘诀:凡是医院名称前面带着“山东省”“济宁市”字样的,一般都是公立医院;而使用“山东”“济宁”字样冠名的,十有八九是姓“莆”的。 除此之外,知乎上也有大神总结了几条判断医院是否“莆田系”的招数。一是看网站,官网界面华丽、满眼专家照片、特大加粗字体标出不孕不育科妇科/性病/整形/狐臭/风湿等字样、外加各种在线人工服务的,基本都是私立民营医院。反观一般公立医院的主页,通常以院内新闻、科室及专家简介、医院简介为主,废话不多。 二是看名称。“XX人民医院”、“XX市第X医院”、“XX医学院附属医院”等,一般都是正规公立医院。军队系统医院中,除了各地的“XX军区总医院”,一般以数字命名,按序列来命名的。但是,99%的武警医院,相当数量的非三甲军队医院等,其相关科室很可能都是被莆田系们承包的。 三是看百度。搜索结果中,凡是相关链接后面跟着“推广”两个灰色小字,说明这条链接的主人在百度竞价排名上砸了大价钱。一般来说,公立医院是没这个闲钱,也没这个必要去做这种竞价排名的。 2013年,莆田市委书记梁建勇称:“百度2013年广告总量260亿元,莆田民营医院就做了120亿元。”百度对此极力否认,但一位接近百度的人士称,“虽然没有这么多,但也不少”。 来自摩根大通的分析报告估计,医疗相关广告主在百度2014年的总营收中约占15%-25%。莆田系在其中约占三分之一到一半,也就是百度总营收的5%-12%。野村证券的一位分析师估计,莆田系在北京、上海、广州的私营医院广告占到百度广告营收的10%-15%。 2015年10月,李彦宏在复旦大学与学生进行现场交流时说:“我们百度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正确的病人送给正确的医生。这样,医疗资源和病人之间就会更加合理匹配,效率就会更高。” 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有病上百度”已成为不少网民的新选择。莆田系的迅速扩张中,百度等搜索引擎的推广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样妹算不清这笔账,但要说百度们在莆田系的壮大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小编觉得,不冤。 据业内人士透露,目前部分地区存在多家已经通过审批的民营医院牌子,因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营业地点,尚未正式挂牌开业的现状。审批不严,监管不到位,恐怕也是促进莆田系们蓬勃生长的原因之一。 “政府鼓励社会资本办医,但说到底,许多政策上还是偏向于公立医院。靠忽悠人赚钱肯定应该严惩,但如果跟公立医院站在同一条线上竞争,很多民营医院恐怕很难生存下去。”这位业内前辈感叹。 根据小编了解的信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莆田系内部也并非全都处在“原始阶段”,差距、分化和复杂化正在凸显。赚足了钱,一些莆田老板开始向高端、专业、品牌化发展,大量引进国外先进医疗设备和技术,高薪聘请医疗人才,通过逐步正规化,以适应长远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量莆田系医院依然停留在不靠疗效靠广告、不择手段捞快钱的阶段。相应的,由于莆田系内部的巨大分化,其与百度之间的恩怨情仇,也远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明。 一起来看看济宁莆田系医院: (据不完全统计) 济宁曙光医院 济宁丽人医院 济宁博仕医院 济宁金盾医院 济宁红房子医院 济宁同仁眼科医院 …… (自大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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