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灰色的轨迹, 尽是深渊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生后悔苦困与唏嘘, 你眼里此刻充满泪。 ——黄家驹《灰色轨迹》 今年6月10日正是黄家驹57岁冥诞。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精神偶像,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追求和理想。 那么有一个人,在上世纪的华语乐坛,为70后和80后雕琢着青春的记忆,这个人就是黄家驹。 家驹所带领的beyond乐队,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香港。 特定的历史背景下,那时的香港是发展迅速的,是五光十色的,是乱象丛生的。 由于外来文化的猛烈入侵,在当时的香港乐坛,大多数歌曲都是翻唱欧美,几乎没有原创歌手的一席之地。 beyond乐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他们坚持自己的信念,坚持自己的独立创作,坚持要做属于香港人自己的音乐。 他们从不跟别人比,从不跟风模仿,只醉心于自己的创作领土,就像他们的名字——beyond,他们要超越的是自己! 超越自己,这也是他们一直追求的理想。 然而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却是那样的遥远脆弱。 在当时那样纷乱的社会背景下,在翻唱的口水歌那样深入人心时,留给本土音乐的原创空间,是非常之狭小的,所谓机会,更是渺茫。 而当时的黄家驹,既没有受过正规的音乐训练,也没有任何背景人物的支持,他的乐队就像风雨中飘摇的小树,然而其实,它的树根已深扎于大地。这个树根就是黄家驹心中的坚持。
他是我精神世界的白月光,又成了我该死的意难平。 每次提起这个名字,就像带着嶙峋棱角和暗色调,弱化所有枝节刺谬,气息腥甜而残忍,生出鲜艳得发暗的仪式感来。 歪打正着阴差阳错,我成了个正经的听歌人,不过舞台空无一人。 早前开玩笑,我年龄增长,而他永远三十一,经年以后,我该以怎么样的姿态来怀慕悼念比自己年纪小的偶像呢? 或许此生未可遇见,昏黄落日下谁看得到永远? 你等不到我长大,我赶不上你的邀约。 你说世事喧嚣潮来潮往多变迁, 你说无语凝噎问苍天, 你说灰色轨迹疲累酸辛希望看不见, 你说前路崎岖谁可伴你闯向前, 你说大地苍茫你我应着古老的预言, 你说命运弄人拥抱光辉岁月。 博尔赫斯说,死就是水消失在水里。 记忆被剪辑成美好的断章,就像一开始的设想。 他遇见了那个可爱伶俐的小女孩,还记得她的酒窝和眸子; 他遇见了那把破旧缺弦的吉他,在灰尘浮漾的二楼后座拨响; 他遇见了那些为战争残害的孩子,惊慌腼腆善良; 他遇见了那个桀骜却柔软的自己,在明澈的天空下歌唱。 时间极快得斑驳至苍老的模样,再也记不起自己的来路和去处,世界有一点忧伤,可又悄然静谧。
人们总是不肯告别, 因为不知道下一个开始在哪里。 人们总是不肯告别, 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黄家驹。 纵然世上千百曲, 人间再无黄家驹。 你的歌里, 有太多我们的故事; 你的歌里, 有太多我们的回忆转发。 为Beyond的光辉岁月, 为不朽的黄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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