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出现贬损女性贴膜：不过脑的恶趣味玩笑难免翻车

温良恭俭让

“好看的女人不靠谱，不好看的女人既不好看又不靠谱。”近日，在浙江台州临海市银泰城商场内，有市民发现，商场贴膜上出现了上述贬损女性的文字。9月28日上午，商场工作人员致歉称，贴纸是装饰所用，商场方面已经接到顾客的反映，检查后发现文字确实不妥。目前，已将包括这一张在内的同款贴膜撤下。该商场工作人员此前接受采访时表示，贴膜广告已经贴了好几年了。

在女性消费者强势崛起的今天，一家百货商场居然出现贬损女性的贴膜海报，可谓愚蠢至极。在商言商，这一低级错误不可理喻。一个基本的道理是，得罪了女性顾客，必然意味着客源的流失，经济损失显而易见。而从社会价值认同层面审视，这种对女性群体的“颜值审判”与“标签化评价”，本身就满怀恶意。

从动机上说，商场没有理由贬损女性。而客观效果上，该商场的贴膜广告，确实让女性感到受辱。此事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阴差阳错，仍有待厘清。回到涉事文本本身，我们或许能理顺一些头绪。其原文实则是一个问答体段落：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不靠谱，“那不好看的呢？”“既不好看，又不靠谱”……这段自问自答的文字，充斥着自鸣得意的抖机灵，就此而言，这又是一个玩梗玩砸了的车祸现场。

把女性作为整体一概而论，动辄指指点点其“好看不好看”“靠谱不靠谱”，寥寥数语，堪称是轮番伤人，这几乎构成了一种系统性冒犯。首先，其间隐含着“他者凝视”，这种来自异性视角的“外貌打量”，傲慢自负而自带猥琐；再者，关于“好看的女人不靠谱”之类的论调，则是满满的“花瓶论”偏见，这是典型的性别歧视与逆向的颜值羞辱……这段争议性文字，字里行间，满满的恶俗趣味。

按理来说，商场开门做生意，是不会无端挑事、无事生非的。之所以在此事上翻车，或许也有偶然的因素。我们知道，这段文字，是出现在电梯门贴膜上的。此类贴膜，更多是保护电梯的临时性、一次性消耗品，并不同于正式打造的文宣标识系统。恰因为此，其决策层级较低，审核流程较松，很可能由此才导致疏失。但无论如何，此事的负面影响业已造成，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少些不过脑的低级玩笑，多些发乎于心的尊重和细节处的审慎，如此才可少些冒犯、少些纷争。